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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彩迷宫——《多彩达拉特》观后

作者:   来源:   添加时间:2016-12-27 10:00
 

多彩是达拉特旗乌兰牧骑这台晚会的定位。这当然首先体现在色彩的设计上。不是简单的色彩绚丽层次丰富,而是如隐喻般介入作品,使作品色调的丰富阵列成为一种整体的迷宫。多彩不仅仅是色彩,而是对生活和情感世界的摹写。多彩世界的具象化,使得整台晚会色彩斑斓而跳跃,带给观众迷幻的感受,并最终完成“达拉特”的一种隐喻。这不仅仅是一套节目的组织安排,而是对达拉特风情的整体膜拜。这是一个世界,令人折服的色彩世界。这既体现了编导设计理念的宏大超前,也证明了他们实现手段的复杂多样。解读这样一台晚会,如同走进一个迷宫,自有解析之趣味。

 

 

尽管对观众而言,这只是一段让他们穷情尽兴,目眩神迷的神游。

晚会由简单的色彩铺开。《大漠之歌》一片黄铺满,连人都染成黄色,苦苦挣扎在风沙中。随后是《绿意》的绿色水一样铺开,生机勃勃恰成对比。有了水,就有了生命。男生二重唱《胡杨》健步登场。占满布景的是一片明黄和红。随后的《黄河颂》是水和黄色的叠加,仍然在荒凉艰难和生命之水中挣扎求生。接下来是《阿妈的恩情》,突然转为草原的白色。白色单调而纯洁,终于从黄色中突围。单色调段落至此结束。

 

 

接下来从《美丽富饶的达拉特》开始,色彩进入对比变化,这是第二个层次,混色。《丰收》中出现男女对比,也出现红衣蓝裤的组合。爱情的出现,意味着色彩和情感的二元对立统一。到《展旦召》,这种二元混色段落完成。真正的多彩到“梦”段落才启动。只有“心”和“梦”,才能提供真正的多彩胜境。《心之舞》、《心弦》、《炫境》到《梦》,不管是背景还是演员的服装,都充分实现了色彩的瑰丽多姿,美轮美奂。色彩从一到多,很好地诠释了多彩的主题。

 

 

如果仅止于此,那远远称不上迷宫,也无法实现多彩的隐喻。这多彩更是达拉特生活和情感世界的多彩。为了完成这一宏大诠释,编导在作品内容上作了精心设计。从《大漠之歌》、《漠语》的荒凉强健,到《黄河颂》的咆哮赞颂,又是《阿妈的恩情》和《牧马人》的草原深情,到乡村生活的《丰收》喜悦,再到梦境的绽放。这些不仅是对达拉特地域风情的展示,也是各种生活内涵的发掘。从情感的多彩走向最终梦境的灿烂和升华,是由实转虚,是诗意的一笔。梦为心曲,梦境的瑰丽反映了他们内心的丰富和敏感。这其中最为突出的是从《成吉思汗的两匹骏马》到《炫境》的跳跃。从历史的深情追寻突然跃向梦境的华彩绽放,思绪纷叠。从马的奔腾转向梦境的奔腾,看似突兀其实暗示了情感的跃升。晚会的尾部却加入大幅的情感力度,展现了统一色彩的强大力量。这是艺术自信和宽度的体现。而演唱风格也衔接得天衣无缝。长调《成吉思汗的两匹骏马》如白云出岫,浑厚明亮,绵延不绝。而那首《炫境》从容饱满,高亢圆润,与前者相得益彰,前后呼应。既带给观众充分的审美享受,也令我们惊异这深厚的艺术功力。这种错落有致,当然也体现在乐器和演出形式的变化。两次从前台地下升起的乐队演奏,除了穿插其中造成转场的流畅外,也形成了节奏,恰当融入“多彩”的配色中。

 

 

从这里我们发现,这台由不同色彩、内容和乐器及表演形式组成的多彩乐章,之所以毫无滞涩浑然一体,除了他们不着痕迹的转场技巧并由此带动的气息绵绵不绝外,更重要的是其内在的包容力。如果把迷宫当成一个固定的建筑,则其魅力来自走。欣赏晚会就是走迷宫,而这个过程的跌宕迷幻,才是目的。使整个过程不断气,只有元气充沛,吐纳翕张。从沧桑顽强启动(《大漠之歌》、《漠语》),偶有婉转如水(如《绿意》),不乏深情绵厚(如《阿妈的恩情》),突然激昂奔腾(《成吉思汗的两匹骏马》、《牧马人》),终于瑰丽绽放(《炫境》等),如长江入海奔流不息,生出五光十色又将其尽收囊中,最终打造出这座斑斓的迷宫。生生不息,劲健张扬。而关于主题,关于“达拉特”的隐喻也由此完成。

 

 

颇有意味的是终结的《永恒的乌兰牧骑》。身着各色演出服的队员齐聚红旗之下,暗示了它的统一之意。那就是一切归于乌兰牧骑,归于红色。从多彩又回到一。所有情感的展示和艺术的释放,都来自乌兰牧骑。这形成一个曲终的逆转,一个自我指涉。如同镜子,它把一切创造尽归于创作者自己,突然跳出并指给观众看——看吧,这迷宫的制造者就是我。这是一个不无戏谑且骄傲的隐喻,却进一步拉升了作品的艺术层次,使它更具现代意味,并成为有力的一笔,指向创作者那游戏般的高超技艺。 (文/白韦昌,图/杨保钢)

 

 

(市文艺创作研究所供稿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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